一石激起千层浪,当北疆巨熊发出第一声怒吼,开始反击,大家开始慌了。
西方的绅士们很慌,一慌就容易乱了阵脚。
比如他们去制裁北疆农产品贸易,话刚说出来,那边俄就和中签了全面开放小麦贸易当协议。
大家很气,去说兔子不是中立,兔子说你们放屁。
大家看向大哥,大哥沉着脸,手刚一抬起来,指着毛子要开腔,俄立即反手指着他:“敢动公司空间站,我不保证那玩意儿在天上飞的好好的会不会突然掉下来。”
掉到哪里不好说,可能是北美,也可能是欧洲。那玩意儿在天上,又不受控制你说是不是,咔咔乱掉啊,这谁能知道会不会天有不测风云。
大哥一时语塞,顿了顿,调转枪口:“呸!老子制裁你资产!”
于是大哥去拍了拍一旁喝茶的绅士,边拍人家边叽叽喳喳:“你怎么说?你怎么说?”
绅士一口茶没喝到嘴,胳膊被拍的茶水晃来晃去,溅到了他的高定西裤上,引得绅士很是不满,皱起了眉头:“烦死了!拍我干什么!”
他打掉阿美的手,面露不耐:“知道了知道了!我跟。”
于是,当看到英美同时宣布制裁,盎撒家首先跟上了,澳仔第一个跟上,加仔看着自己这位反应十分积极的兄弟,也不知是怎么了,叹了一口气,也上了跟票。
至于阿新
哎?阿新呢?
办公室里,门啪地一声被打开。
众人扭头看去,来者风尘仆仆,也不知是不是多日的劳累,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不少,也黑了,秃了不少,看到办公室里的大家很是激动:“兄弟们!我终于连上网了!”
室内,大伙儿面面相觑,忽然沉默,不消片刻,才终于想起来门口这位小黑豆子是谁。
吃瓜群国立马迎上去:“汤仔啊,你终于来公司啦!”
要说起来也怪汤仔家住的实在太远,离他最近的邻居是澳仔和阿新,他比这两位哥哥住的还远一些,在小岛上,不过好歹背靠大树好乘凉,一直以来在公司没什么存在感。
最近忽然闯入大家的视线是因为一月中旬那会儿,家旁边的海底火山喷发了,唉,新的一年,从一月就开始不太平。
于是一时间,汤仔的安危吸引了全公司关注的目光,所谓天灾人祸,在天灾降临时,大家还是会协力同心,一同站在爱与拯救的一边。
没有人不希望和平。
所以几乎整个公司有头有脸的人物,救人的救人,送物资的送物资,他临近的两个哥哥更是义不容辞得多出一点力,大家都在祈祷汤仔的平安。
这场灾难来得太突然,在天灾面前一切实在渺小,海底电缆受损,使得汤仔一月中旬就断网,持续了三十八天,现在他来了,他连上网了。
进门的时候汤仔心情很是激动,他擦了擦一路奔来脸上的汗,蹦跶着进屋,发现今天公司人员到得是特别的齐。
大家对他的到来也表现出了热情,一时令人受宠若惊。
有国问他有没有受伤,有国问他吃的够不够,还有国问他怎么秃了,是不是饱受灾难,汤仔说那倒不是,这个秃不是由内到外的,是被山火燎的,过段时间应该能长回来。
但愿。
光说这些,汤仔今天赶着来上班已经是连赶带跑,此时他一边匆匆走进令他如隔三秋的办公室,一边感慨万千,这一个多月,你知道这一个多月他是怎么过的吗!
想不到新的一年一开头他就冲上热搜,始料未及,此前名不见经传,他终于体会到公司的温暖,复工第一天,公司人来得这么齐,实在受宠若惊。
与吃瓜群国寒暄一二,汤仔心情激动:“哎呀!谢谢大家的关心!”
众人道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汤仔往自己座位上走,边走边环顾整个办公室:“刚连上网,公司没发生什么大事吧!”
说完,室内忽然沉默下来。吃瓜国也不讲话了。
汤仔一懵。
随即就听绅士问道:“我家花生呢,你看见没有?”
汤仔眨巴着眼睛,一时间没搞懂状况,摸了摸脑袋回应道:“嗷…阿新哥跟我一起,我蹭他车来的。”
随即,便看到门口闪过一个身影,盎撒家的小公子一向低调,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,不过今天不一样,阿新进门就发现,自己的几位哥哥的目光都定在自己身上。
他也一懵,随即反应过来,等拖出椅子坐回座位,一旁澳仔就靠过来低声同他说话:“四小子,就差你了,大哥等你表态呢。”
阿新深吸一口气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,顿了顿,抬眼看了一眼远处席位上的灯塔,同时视线扫过他两侧的英法以及俄中。
“既然你们都跟了,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如此,盎撒家全部宣布对俄实施制裁,紧接着西方阵营蜂拥而上,疯狂跟票。
汤仔莫名其妙,看着一连串的国站起来说着一连串的制裁,吓得脑袋都缩起来,瞳孔地震。
紧接着他看到俄似乎生气了,又似乎没完全生气,男人高坐于席位之上,不急不缓指尖敲击着桌面,听完了一轮让汤仔想都不敢想的制裁后,冷哼一声,指着英道:“从你开始,你飞机别从北疆飞。”
于是英也懵了一下。
随即绅士皱起了眉:“干什么!”
他不满意地尖叫:“他们都说了!为什么制裁我!”
俄面露不耐:“别嚎了!都一样,一个跑不了。”
“怎么这样!”
他还在不满地抱怨,这次连阿中都皱起了眉。他顺了顺熊都背,皱眉看向绅士:“行了,谁叫你不消停点,还冻结人家一千多亿英镑。”
英道:“他把北疆封了,我去你家都不方便!”
法:你为什么去他家?
美俄看过来,英瞪了法法一眼:“蠢东西!往来贸易空运不走了?!”
美冷哼一声:“还是兔子精明,别人打你在旁边看戏。”
闻此,中也不恼,翻了个白眼没理他。
美之所以还能稳坐高台,他还好意思说别人,自从斯拉夫两兄弟爆发冲突以来,美股市暴涨,红红火火一路狂飙,能源赚到手软。
加之这次的事件,那些原本在北疆周围的小国眼见北疆的钢铁洪流,意识到兵临城下是什么滋味,更加积极的抱紧灯塔大腿。
简称,赢麻了。
就这样他还要说别人!
美侧目看向中:“你到现在,都没有说过毛子一句。”他语气很是平静,叙述着事实,默了默不由嗤笑:“还真是心疼得紧啊。”
中面色从容,同样陈数着事实:“我心疼那些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们。”
“说是心疼,那你为什么不谴责始作俑者?”
中扬起眉,神情很是意外,他反问:“始作俑者是谁,美利坚先生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你向来这么看我,老子也不指望从中先生这里听到一句好话。”美笑了笑,他掏了掏耳朵,摆出漫不经心地态度,斜睨着对方:“但是这一次就事论事,在别人的家里动刀子,就是侵犯,你承认不承认?”
中冷笑:“北约扩张到别人家门口的时候,怎么没想想和平。”
美脸色冷下来,似乎不想同他废话,他胳膊掷在桌上发出响动,湛蓝的眸子逐渐沉下来:“老子就是为了和平,现在你看到了是谁以大欺小,这么着?我家离得那么远,中先生不至于还要怪到我身上。”
中看向他的表情里有一丝轻蔑的好笑,他道:“好啊,既然你说就事论事,那我今天不和你提六十年代对小古和拿马,八十年代对格林九十年代对小南,本世纪初对汗仔和克仔还有后来的叙仔利仔——你都做了什么。”
他一字一句,句句都夹杂一个国的血泪。中平静地看着他:“你告诉我,什么叫以大欺小?”
美并没有说话,显而易见他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,他听到对方又一次质问:“在你们违背同俄的协议五次,东扩至北疆家门口并部署大量先进进攻性战略武器时,你们有没有想过把一个大国逼到绝地的后果?”
你们有没有想过。
把一个大国逼到绝地的后果。
椅子在地面拖出声音,美猛地站起来,他刚要说话,一旁有兄弟小心翼翼提醒:“那个……大哥,投票结果出来了。”
关于这次事件的决议草案结果下来了。其实本来猜也猜得到,当然是未能通过的。
十一票同意,三票弃权,还有一票否决。
这一票否决猜都不用猜,当然是俄投的,底下有兄弟抱怨:“我就知道!毛子肯定要否决,想都不用想。”
当然对于这样的结果,大家早有预料,英声音不急不缓,扫了一眼台下的小弟,语气意味深长:“你就庆幸吧,还好毛子投了否决。”
小弟一懵,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庆幸的。
当然哥哥们也没人把话说得太明白。
美看都不看,只道:“把名单给我,走了。”
如此,投票结果出来,大佬发话,会议告一段落,他随手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转身出了办公室,紧接着是底下响起的连续不断抽出椅子和离场的脚步声,浩浩荡荡。
英也跟着起身,他意味深长看了留在座位上的几人一眼,转身离开。
法坐在座位上,揉着眉心,没去看到底有谁都跟着离开,他看起来很是烦恼。
汤仔一头雾水,呆若木鸡,半天没搞清楚状况,不知道是投的什么票,也没敢说话反正,他看到身旁澳仔拍了拍阿新,道:“走了。”
阿新垂着眸沉默不语,不知在想些什么,被澳仔提醒于是站起身,汤仔看这情况赶紧跟上去,那边兄弟二人边起身边说着话。
澳仔道:“看给大哥气得,跟你说,之前还没打起来呢我就预料到情况,为了兔子好我连着三天喊他别站毛子,结果他还骂我!”
阿新道:“骂你什么?”
“文绉绉的,说什么我鼓吹对抗谋取私利的做法不道德?”澳仔挠了挠头,那还是十五号的事情,澳仔道:“你看,还不是打起来了,兔子之前还说我鼓吹不道德。”
阿新道:“你非要淌这摊混水干什么?”
“他怎么不说毛子呢!毛子打人更不道德!”澳仔一想到自己被骂就生气,无能狂怒了属于是。
那边加仔倒是没跟过来三兄弟一起走,他走上董事席,看着法法担心道:“先生,您还好吧?”
听到声音,法抬起头,他望向来人,收敛眼底疲惫之色,只笑着握住对方放在他肩上的手,笑道:“还是加加知道疼人。”
一旁俄中也将目光投过来,俄握着中的手,心情看起来尚可,笑道:“哟,法总。”
法的笑更加无奈了:“哟,俄总。”
俄笑:“法总的制裁我收到了,我的在路上,还没到,回家注意查收。”顿了顿,又笑着补充道:“记得给好评。”
法法直摇头:“可饶了我吧……”
他似乎有所顾忌,又似乎在开玩笑:“花生面前,俄总还是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“哎呀。”俄拍着身旁人的手,啧啧感慨:“也不容易,这些孩子也就这个跟你亲近些。”
加仔看着俄中的位置他目光定在一处皱眉,法法似乎注意到,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说,似笑非笑:“花生多也有多的烦恼,照顾不过来也是常有的。”
他起身准备离开,随口道:“我们加加是花生里最大的,从小带的多,总是听话些,瞧瞧,偏偏二小子成了个混世魔王,俄总,实不相瞒我现在才后悔当年偏心。”
俄一顿,欲言又止,他看了看法法,又悄咪咪看了一眼中,中倒是没什么反应,事不关己,他这才放心。
法默了默,垂着眸看俄欲言又止,似笑非笑:“当然了,生恩养恩还是不一样的,加加能体谅我已经很好了。”
看来法法是真的生气了。
对面坐着的二人皆没有说话,法法拿起自己的外套:“人间正道是要好好保护的,至于另外的……”他哎呀一声,挥了挥手:“不说了,回家处理俄总给我准备的惊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