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仓搬运中 更新在知乎

「凛冬将至」no.7

情况愈演愈烈。

在西方绅士们都想着法的限制北疆的时候,自己内部也乱成一锅粥。之前提到,匈仔是盟里有名的刺头。

这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,之前是因为非要和兔子做生意,在盟里大家一致觉得要限制兔子的时候,他投反对票,这回大家一致决定要限制毛子,他又跳出来。

真气人。

于是这一次,盟里两位大哥觉得不能惯着他。你小子不是总跟大家唱反调吗?行,整不了他们还整不了你了?于是大手一挥,在制裁北疆的同时,顺手也把匈仔给制裁了。

用德总的话来说,略施小戒,希望他借此机会长长教训。

长没长教训不知道,同匈仔一同收到惩戒令的,还有一位老兄,波仔。

他可就太惨了,匈仔记得,自己收到文书的时候,一口怒气涌上来昂着脑袋正准备开骂,忽然旁边一阵嚎叫中断了他的输出。

扭头一看——波仔嚎得那叫一个惨!

匈仔顿时欲言又止,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,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,仔细一想,这哥们确实比自己惨,遂挠了挠头,扭头回家去了,空留波仔在那滋哇乱叫。

实话实说,波仔这回确实惨。

相比匈仔的确有些刺头,被盟里大哥惩罚有理有据,大不了双方再吵吵,波仔不一样,他很支持盟里的决定。

那他这收到制裁通知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?

说来话不长,也怪他住的位置不好,东窗事发,他慌得要死,天天害怕东边兄弟打架哪个拳头挥错打到自己,又或者是那边俩兄弟互扔二踢脚,一个不留神扔到他家里来。

天天提心吊胆不说,关键是这斯拉夫家兄弟打架,小乌家的难民是成堆成堆往他家涌啊!要了命了,一波一波的,数量还大,算一算就光这一个月不到,涌入的人流相当于他自家首府所有的人口。

关键是人家也不打算住在他这里,在他家满屋乱窜,目标是再往西,最好是去什么柏林啊巴黎啊罗马啊……把他家里当临时基地了。

波仔表面:谴责毛子,这些孩子是无辜的,他们真可怜,我收留那么多很有爱心。

波仔内心:快快快,赶紧走!!!

实在是扛不住,他家里人口体积才多大?乌难民三百万。一百五十万跑到自己家,扛不住真扛不住。

关键是盟里还他妈不给他批援助,更要命了,一块钱都不给!波仔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!他心道爱去哪去哪,赶紧离开是正经事,谁料大半夜在家悄咪咪把西门打开,往西边大开门洞,德第二天就把他叫过去了。

笑死。

盟里大家伙一个个半死不活,资本外流,大失血,波仔辅一进门,就看一楼大厅一个个东倒西歪,有躺沙发上有趴桌子上,还有的在苟延残喘拼着一口气还要给自己泡一杯加奶盖的咖啡……一个个都病怏怏的。

波仔抬腿进屋,还被绊了一跤,扭头一看门口横着一条腿,瑞士正躺那呢,波仔道:“吓死我了,你躺门口干什么!要绊死谁!”

对方挥挥手,没理他。

一旁有趴在地上的兄弟抬起脸,插话道:“这么大声干什么?你别管他,那小子就因为说了句要冻结毛子的钱,家里大客户跑了近半,别惹他。”

是了,号称永久中立的银行不中立了,客户可不得跑。

波仔翻了个白眼,又往里走,上了楼去,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。

敲了两下门,里面有声音道:“进。”

辅一开门,抬头便能看见那个男人正一丝不苟地坐在办公桌前,一如冰山冷峻。

估计是为了他偷偷开门的事情找他算账,波仔决定先发制人,他抢先一步开口:“我来向盟里申请批点经费,我要撑不住了。”

紧接着,接下来的十分钟,整个室内光听波仔单人秀,讲了好多,大致意义就是要钱,有理有据。

等他说完,室内安静下来,德没有说话。

又过了一会儿,也不见德提他偷偷开门这一档子事,而是问:“之前灯塔跟我们谈,给小乌送点物资的事情,你同意了对么?”

波仔一愣,缓慢的点了点头。

德没什么表情,平静得犹如一台高精仪器,又问:“由于你离得比较近,他希望你能派战斗机去小乌家,你当时对他表示可行,是么?”

一连串的问题把波仔整得有些懵,他又一次,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。

德看着他,第三个问题抛出来:“为什么还没有送到?”

波仔有些恼了,一连三个问题,他皱起眉:“我是同意了啊,可我说我愿意给,飞机放在那儿就等人来取,半天也没见动静。”

波仔是同意了,但只是同意给,结果大佬的意思是让他寄送到家,不仅给,还得帮人把飞机开过去。

那哪儿能啊!不要命了?

现在整个蓝星谁不知道,毛子下手有多狠。

打自己兄弟那还是人家自己家的事,瓷器店里打自己弟弟可不得手下留情,但是谁要上去拉架,帮着小乌,那毛子是真敢下死手啊!

这偏架谁敢拉?

毛子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,自己弟弟下手三分情,逮到一个凑过去拉偏架的,上去就是一拳,不一枪把你脑袋打开花算他枪法不准。

真是要命。

波仔道:“要援助给援助,他家难民全跑我家来了,现在还要我开着飞机去送死,太过分了吧!”

“这话你和灯塔说去,和盟里和我发火都无法解决问题。”德理都不理,一派云淡风轻:“当然,当你绕过盟里私自和灯塔作出承诺的时候,你就应该知道要承担后果。”

波害怕了,又气又恼,咬牙:“什么后果?”

“这次叫你来也是传达盟里统一的意见,要么把你答应灯塔援助的飞机开过去,要么你将面临盟内制裁。”

“制裁我?!”

波仔大叫出声,一脸不可置信。

他觉得匪夷所思到自己还在做梦,脑子乱得很,懵了片刻,不知所云地开口:“那钱呢?”

德抬眼看他:“什么钱?”

波仔急了:“给我的援助啊!”

德有些好笑:“你还想要援助?”

欺人太甚!欺人太甚!

波仔气得满脸通红,脑子嗡的一下,就快哭出来:“我全力支持盟里决定!我跟着制裁毛子!大哥要我给战斗机我也给!小乌家的人全跑我家来了!你们答应我的援助也不给我!现在还要制裁我!制裁我!!!”

真的气啊。

他一边歇斯底里,一边嚎得上蹿下跳,最后站在办公室里抹着眼泪哇哇哭。

就连法法开门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。

他刚开门,正要抱怨,还没开呛就听波仔嗷的一嗓子,吓得鬓边的一缕卷毛一抖一抖,跟弹簧一样,他睁大眼睛看波仔在哪里边哭边气得跺脚,悄无声息往办公室里走。

“这是在干什么,要把这栋楼拆了吗?”

法法一抬眼,就看见德面无表情坐在那里,冷眼看着波仔气成这个样子,毫无波澜,看见来人,目光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
法刚一开口,波仔听到声音,哇地哭着朝他冲过来,“啊——兰西哥!!!”

吓得法法连着往后退两步,还是没躲开,波仔哭着抱着他不撒手。

波仔上气不接下气,控诉毛子的彪悍凶猛,盟里的冷血无情,自己的凄惨境地,催人泪下,法法好不容易扒拉开他,叹气道:“行了行了,别哭了,都成小花猫了。”

波仔抓着法法不可置信:“为什么制裁我!”

法法道:“谁叫你不跟哥哥们商量就答应灯塔的呢宝贝?”

波仔欲言又止,又道:“那也不能让我开战斗机去送死啊!”

法法将鬓边的卷毛理到耳后,垂眸语气平静:“哥哥们没有叫你去送死。”

不是哥哥们,不是盟里,那是谁叫的呢?

嘶——

不知道。

沉默有的时候就代表许多,波仔一抽一抽:“本来盟里答应给的援助也不给我!”

法法道:“你也知道实况艰难,别说你了,我们都勒紧裤腰带,盟里的那点流动资金现在全拿去援助小乌了。”

波仔睁大眼睛:“盟里分配的援助,都拿去给他了?”

法法无奈耸了耸肩,波仔还是不敢相信:“我的那份,也拿去给他了?”

没人回答,波仔看了一眼远处的男人,又看向法法,依旧不死心:“为什么阿意的申请通过了!他家离得那么远,他申请特别援助,为什么给他钱!”

闻言,法法微微扬了扬眉。

他侧目淡淡瞥了德一眼,德依旧面色不改,只批阅着手中的文件,头抬都不抬:“走正常申请流程,这是在东边冲突爆发之前就审批通过的,我并不知道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。”

法冷不丁笑:“你阿意哥哥的向来是盟里独一份,你就不要计较了……不过这一次,我想你阿意哥哥也愿意和盟里同进退,不会要资金的,不信你问德总。”

德微微皱了皱眉头,意味深长看了法一眼,默了默:“特殊时刻,盟里向来共同进退。”

法笑了笑,拍了拍波仔:“先回去吧,我还有事和德总商量。”

……

待波仔走后,上一秒还笑着和对方挥着手,下一秒,法法脸色骤然冷下来。

他将办公室的门一关,扭头看向德。

“德总好能耐啊。”法冷下脸来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坐得住!”

德不理,继续笔尖不停,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文件。

法法快步走过来,一把夺过德手里的文件,“你到底怎么想的!”

无奈,德抬眼看他,指着他夺过去的那份文件:“那是天然气订货单,你不给我我无法签字。”

法扬了扬眉,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,气到:“走北美买?你疯了!”

德合上笔盖,反问:“不然呢?明年冻死吗?”

法怒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毛子,但你不要和资源和钱过不去啊!”

德道:“制裁方案不是你也同意的?现在他不卖了不然如何?”

法道:“什么叫我同意的,不是你先宣布切断北溪二号的吗!”

室内沉默一二,过了一会儿,德道:“我不想和你吵。”

法法气得把文件摔在桌上,来回踱步,一会儿双手抱头一会儿扶额,过了一会儿,深吸一口气:“不行不行,得给毛子打电话。”

德没说话,法法又走过来:“得打电话,不然我们日子过不下去了。”

许是被他吵得烦了,德皱眉:“既然你决定了,就去联系。”

法法道:“你去说,你先切断管道的,当然你去解释。”

德皱眉,抬眼语气不满:“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?”

法似乎还要说什么,被德打断:“之前商量去北疆的时候就是我去的,这次怎么也该换你出面。”

“算了!你哪次不和毛子吵起来。”法法抽出桌子对面的办公椅自顾自坐下,“我打就我打!”

说着他去拿盟里办公室配备的座机,靠在耳边看着座机上的按键,抬手按了两下四健,按完才忽然反应过来好像按错了,啪地把电话挂断。

法:……

德:……

法抬起头看着对面,德看了一眼座机,也看着他,四目相对,二人都有一点尴尬。

法法干咳一声,问:“那个……北疆区号是加什么来着……“

德:七

法:好的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一段沉默,等了好一会儿,那边才接起电话。

刚一接起来,是那边男人暴怒的声音:“你他妈还知道给老子打电话?”

始料未及,法法吓得一懵,下意识抬眼,看见自己对面的家伙脸色骤然一冷,法法生怕出什么幺蛾子,连忙开口商业微笑:“俄总啊,是我。”

他一开口,那边沉默了。

又过了一会儿,同样的声音这次却换了语气:“哟,竟然是法总打来的,意外。”

法法继续商业微笑:“这不,看俄总最近挺忙的吧?”

那边男人顿了一下,道:“咋的,我忙不忙法总不看新闻?”

法:……

他继续好言好语:“唉,实不相瞒,俄总,这回这事儿吧,别人不知道,咱们做董事的心里门儿清,我也不喜欢盎撒,我也知道你的难处。”

如此,那边男人冷不丁笑了两声。

“还是法总上道。”男人笑。

二人寒暄一二,这谈话气氛还算可以,法法抬眼冲德得意的使了个眼色,不过德没有理他,法法笑得明媚,准备切入正题……

他顺着俄的话:“哎哟瞧你,这话说的,都是欧陆上千百年的邻居……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离岸平衡手光离间咱们了,要是咱们真的上套了可不正中某些人的下怀了。”

“哦?”男人笑了一声:“有道理啊,法总还是比某些生病的小猫聪明的。”

他这句话来得突然,法下面的话卡在嗓子里还没说出口,就看对面德脸色骤然一沉:“你骂谁呢?”

法:!

电话那头:!

一句话,就这一句话,那边男人忽然怒起来:“草,你他妈也在啊!给老子滚!”

德丝毫不杵,反问:“你不就是知道我在旁边才骂我的么?”

“骂得就是你!”

法:救命

他急的两手乱挥,去拍对面的家伙:“上帝啊!你添什么乱呐!”

打了对面几下,又赶忙换上笑脸,凑到座机听筒旁:“哎呦俄总啊,你别听他乱说,咱们继续说咱们的……”

男人冷声:“说什么?你们制裁什么时候撤什么时候再谈,一边制裁北疆一边谈,不体面。”

他语气已经开始不好了。

法法犹如揪着男人挂电话前最后一根稻草:“制不制裁可以谈的俄总!”

俄:怎么谈?

法:emmmm别打了吧……

俄:那打你?

法:???

给他整一懵,还没反应过来,啪地一声,电话那头传来短线音,非常迅速毫不留情。

于是,整个办公室内,除了电话里传出的忙音,再也没有其他声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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